资本与科技加码新制造:大数据与算法加持,助力传统行业升级

2019 年 10 月 22-23 日,由投中信息、投中网联合主办,投中资本协办的“第 13 届中国投资年会·有限合伙人峰会”在北京隆重召开,本次峰会以“资本专业主义”为主题,邀请各大头部机构,以闭门培训、研讨座谈、峰会论坛、颁奖晚宴、对接专场、会客室等多种形式促进 LP 与 GP 的实效对接,峰会还特别策划以“家族财富”为主题的论坛,盛邀 50+ 国内外家族办公室或家族基金管理机构,一起共筑行业新版图,探索新机遇。

在本届年会上的“圆桌对话:资本与科技加码新制造”中,华震家族办公室创始人陈震;创世伙伴资本合伙人梁宇;陆浦投资集团家族顾问中心总经理刘斌;京华世家助理总在李宇明;中恒星光投资集团首席投资官,创璟资本资本投决会委员沈韬;华控基金合伙人王爱宏等嘉宾就新制造背后的创造思想、体验、感受、服务能力,以及新市场环境下,资本与科技加码的新制造的发展方向等问题发表了看法,本场对话由明势资本合伙人焦腾担任主持。

以下为“圆桌对话:资本与科技加码新制造”实录,由投中网整理。

焦腾:大家下午好,我们是最后一场讨论,这场的主题是“资本与科技加码新制造”。来之前我看了一下数据,2018 年中国的 GDP 是 90 万亿,其中制造业产生了 30 亿的 GDP,刚好是 1/3,目前也是中国最大的产业,是国家经济发展的中流砥柱。

陈震:我是陈震,是华震金融的董事长,之前是万达财富的总经理,我是之前负责万达集团的投资并购与金融集团的筹建,现在我们主要做家族办公室服务,其中侧重在帮企业解决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目前对很多民营企业来说贷款比较困难,对制造业企业来说获得资金的难度更大,而通过我们的贷款方式,反而能够解决很多企业的融资问题,其实贷款反而是融资里面比较便宜的一种方式,这是我们公司的大概介绍。

梁宇:大家好,感谢大家坚持,最后一场挺不容易的。我是创世伙伴的合伙人梁宇,我们这个基金成立于 2017 年 4 月份,管理一只美元、一只人民币,我们对先进制造有广泛的布局,在机器人、机械臂、AI 加上各个垂直行业我们有自己的一些考虑和投资,目前管理总计 30 亿人民币的资产,有 40 家被投资的企业,主要集中在早期,尤其在中美大的环境下面,我们看到特别多中国本土的投资机会,也看到很多中国本土原来不曾存在的技术和应用,整个产业在激活。

刘斌:我来自宾陆浦投资集团,我们企业也获得了 TOP20 的 LP,包括还有母基金。我们这个部门为个人客户和家族客户提供家族办公室的服务,我们这一块也是集团包括我们这个部门,未来会把重心放在股权投资项目上,制造业我们过往有一些优秀的案例,一会儿问答环节当中会给大家做一点小小的分享。

李宇明:我来自京华世家,我们是一个多家族办公室。在整个过往的业务开展中也跟业内的很多 GP 有过相关的业务合作和联系,虽然目前我们整体在股权投资上面的比重不是很大,但是相信随着整个未来我们业务的发展,还有整个家族财富管理的发展资产配置的规律,这块的比重肯定是逐步上升的,也希望能跟在座的 GP 有一些合作的机会。谢谢。

沈韬:大家下午好,我是中恒星光的沈韬,中恒星光是一个多元化的投资公司,我们主要是基于价值投资的理念,并不太基于投资手法或者金融工具。我自己本人同时也兼任我们集团子公司创璟资本,一家专注于投资科技类公司的 GP,投决会的委员。我们的理念其实非常简单,投资就是对世界认识的一种变现,所以我个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用最多的精力、最多的时间去通过前人的经验、自己的经验、直接学习和间接学习的法子来超越市场,认知最不一样的东西,通过这些认知寻求投资机会,谢谢大家。

王爱宏:大家好,我看到这场对话的主题是“资本与科技加码新制造”,我觉得这个主题和我们华控基金非常贴合,华控基金是 2007 年设立,源于清华,成长于清华,所以我们这个投资团队基本上都是工科难,所以我们更多是专注在先进装备制造这个领域的投资,到今天华控基金已经发展了 12 年,它现在管理资金规模已经超过百亿。我们在以军工为代表的先进装备制造这个领域深耕了多年,就目前投资的标的来看,我们已经完成了 30 多家民营军工项目的投资,今年科创板一开,华控已投的一些硬科技项目就有 4 个上市,所以我们比较看好中国未来在先进装备制造及前沿科技的投资机会。谢谢大家。

焦腾:谢谢各位嘉宾,我也简单介绍一下明势的情况,我是明势资本的合伙人焦腾,我们基金是 2014 年成立,今年到第五年,我们实际上从成立那天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专注于早期的科技投资,到现在我们管理的基金规模三期美元基金加上正在募集的第二期人民币基金,马上该要募集结束了,总共 30 亿人民币左右,到目前为止投资了 140 家公司,其中很多都已经成为行业的独角兽。

我想问陈总一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在讲去年和今年经济可能比较困难,从您这边看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尤其是制造业企业,大概您所接触的发展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陈震:好,因为我们一直是冲在第一线,我们每天会接触几十个客户,大批量地接触,我们基本上每周,甚至每天都有放款。从我们的理解来看,现在中国的传统制造企业,一些没有科技含量的企业,目前面临着非常大的困难。中国现在传统企业面临的困难非常大,尤其是国企技术相对比较落后,不能赶上目前科技的创造力,融资和发展会比较困难。但是新兴产业来说,刚才一直在讨论中国的芯片制造企业,真正具备高科技的企业是发展非常迅速的。很多人觉得中国进入了衰退期,经济增长 6.5%,是全球大经济体里面第二增速快的国家,是衰退期吗?在这样的条件下,中国依然是目前发展非常好的区域。尤其是在制造业领域,这叫国之重器。

作为债权人来说,对于制造企业我们是非常喜欢的,可能很多投资人觉得制造业是重资产,不想投,但是对我们来讲有实物,有抵押,服务企业做债权融资是基本不可能的,但是对这种企业做融资租赁、做保理,甚至有的时候帮他做信用贷都是很放心的模式。

 焦腾:制造业实际上是靠内生增长,谋内功的行业,普遍成长速度相对慢一些,尤其是也想请教家办和 LP,怎么协调投资制造业成长比较慢,但是 LP 又普遍对回报速度有要求的行业?有请陆浦投资的刘斌刘总。

刘斌:感谢焦总的提问,我们对这一块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包括我们过往的投资经验,的确,就制造业来讲,可能回报周期比其他的行当周期更长,前面一场嘉宾讲,我们现在投的基金一般都是 4+4+1,8 年到 10 年不等,制造业要再往上加两年。我非常理解,企业本身在去找资本方的时候,首先要确定一件事情,他自己要有清晰的目标和规划,不能说我给你多少钱你都要,我给了你钱之后,我作为股东来讲,对你就有一定的要求,我这个要求是不是符合你本身的生产规划、你科研的创造能力,这个不一定会完全匹配得上,上一场嘉宾我记得有一个嘉宾讲,说这个就像找男女朋友一样,彼此不但要情投意合,而且要对双方有非常深刻的认知,所以我们在去选择 GP 的时候,我们的 GP 有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你去投某一个行业的时候,你对这个行业的深入程度、资源,包括你的技术理解力,你到底能给这个企业本身什么样的帮助,这是我们选择 GP 非常看重的。对于企业来讲,如果能遇到这样一个懂得他的好的股权投资者,我觉得对他来讲一定是助力的,不会变成我的资本跟我本身的企业需求是成一个反向的,如果达到一个平衡的点一定会是增长的。

焦腾:刘总的回答跟今天的主题很契合,资本专业主义。请教梁总,咱们是 2007 年成立的,咱们投科技和制造业相关的行业,您怎么看待制造业和科技行业的快和慢的问题。

 梁宇:如果我们把时间倒回五年前,那个时候大家所有的信息孤点还没有连起来的时候,连网的需求是爆发式增长的,对 GP 和 LP 都有这样的预期。现在到了一个深水区,中国的增长变成从增量市场变成一个要提高效率的市场,尤其对制造业而言,你会发现谁能从制造的环节当中提高效率,挤掉更多的重复劳动,挤掉更多的成本,整个利润就上升了,因为制造业是利润很薄的行业,基于此,我们需要在速度和质量之间找到一个平衡,首先技术一定要改变行业的某些特性,能够极大提高效率,其次要找到一个对的行业,能够在行业当中扩大他的规模,这才是一个好生意。对 VC 是一个好生意,对 LP 是一个保护。

举一个例子,比如在珠三角有一个很小的城市,制造业遍地都是,特别集中,就是传统的各个小家庭、作坊,包括小企业磨菜刀,在过去磨菜刀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磨一磨就好了,结果改革开放到现在三四十年,居然出口和国内的销量基本上占到 50%,这是很厉害的产业,我就想这样的传统产业能有什么样的改进?后来发现人工太贵了,原来师父带徒弟的方式没有办法往前进行的,后来变成了机械加工,用机械臂自动完成,我们看到有一些企业往这边深扎,拓展这个场景,以前的机械边更多是在 3C,生产智能手机,来了一个爆发市场,现在这个市场平了,找下一个增长点的时候,这个小型的机械臂,由中国制造的,成本是德国和日本的 30%,他们能够在这么小的领域杀出一条缝来,使得能够符合德国的标准,到欧盟的标准,到北美的标准,一下子把水平提上去了。

投入一个机械臂就是十万块钱左右,这种机会给中国的制造其实带来了大量的市场机会点,而我们作为 GP 的话,更多的是和这种企业能够陪跑,能够在资金上支持他,在人才上给他引入更多的人才和先进的管理,以此来维持或者保证一个速度和增长之间的关系,只有找到这样的商业市场,才有可能把中国制造业,不敢说大话,一个点一个点地给它把效率提高起来,能够形成整体的竞争力。

焦腾:咱们也是喜欢找一个大的行业和应用场景,找到对应的技术去提升效率。

梁宇:在商言商,要回归到投资的本源,找到真正的市场机会,它是不是一个生意,这个生意能不能扩大,能不能通过资本给它加速,回归到这个本源,首先要找到商业场景,技术在当中的应用是为这个商业场景服务的,你要有客户,要有人给它买单,纯粹为了技术而技术,说实话,现在这个市场是不太符合条件的,翻到两三年前可能可以,但是要回归到本源。

焦腾:很好的一个思路。这个问题我同样想请教下华控基金的王爱宏王总,我们知道华控实际上是很专业在投军工、投制造的基金,我们过去有过很多合作,我的请教是,尤其是军工这种更偏制造的大行业,从项目的预研、立项,到列装、批量生产,实际上周期是很长的,我们怎么协调快和慢的关系,怎么从里面找到好的投资点和项目?

王爱宏:首先感谢主持人焦总,这个话题我觉得提得很好。

制造业的慢和资本的快,其实这两个词正好反映了这两个行业的属性,制造业大家都知道,尤其是以军工为代表的,它们的产业链周期都比较长,一般都有预研、立项、工程化、设计定型到批产这样的一个过程,快需要 5 年,慢需要 8-10 年,有的周期会更长。

举一个例子,我们投军工投得比较多,以我们国家新一代主战飞机为例,中国装备的第三代主战飞机歼 -10 是 1986 年立项,但真正批产、定型是哪一年?是 2006 年,这一个型号我们用了 20 年。第五代战机歼 -20 也是用了将近 10 年,也是用了 10 年的时间才完成了定型批产。所以从这些特定的产品能够看出,先进的装备、高端装备制造行业的属性、产业周期确实慢,但是刚才我们也强调,资本又强调快,但我对这个快的理解更多是资本强调的是流动性,在座的每一个 GP 或者投资人都希望我们自己手里的资金流动性会强一些。我记得前面陆浦的刘总说过,我们每一期基金最长的现在能够做到 4+1+4+1,相当于 10 年,我们作为一个投资机构,我们在投这些高端装备制造的过程中,我们其实应该选择好时点,定好自己的策略,你是做早期还是做成长期,还是做成熟期,投资阶段不一样,你的资本流动性就不一样。

所以说华控在这个领域已经深耕 12 年,我们更多专注在成长期这个阶段投资,我们投的任何一个先进装备制造项目,最长的周期就是 5 年要推出来,早期的投资机构其实可以从预研阶段介入,在定型阶段退出,不一定要量产,你也可以获得一些好的收益,如果你是做 PE 的,你可以在它定型这个阶段介入。量产的时候可以退出,这是我对主持人的慢和快的理解。谢谢大家。

焦腾:感谢王总,我再简单请教一下中恒星光的沈总,沈总对中国和美国的制造业都比较了解,您在美国看到的情况,因为美国过去也是制造业强国,他的发展速度对照中国的制造业发展速度,您觉得这么横向做两个区域老大和老二的比较的话,您觉得中国的制造业发展速度怎么样?

沈韬:前面大家说到了中美比较的问题,其实正好有几个观点想跟大家讨论一下,算是抛砖引玉,可能听过我演讲比较多的人知道,我是有一些观点和话题比较有争议性。中美的制造业,前面说到老一、老二是 GDP 的规模,制造业规模不一样的。1885 年美国超过英国,成为第一制造业大国,过了 115 年的时间,2010 年的时候中国的制造业超过美国,今天 2019 年中国制造业大概是美国、日本两个国家之和。

中国的制造业规模很大,但是是高度不平衡的,大家经常说大而不强,不知道多少人对大而不强有感性的认识,我给大家举两个例子,第一个,大家这两年听得非常多,半导体、集成电路,基本上做投资这一行的不提这个词就是没有跟上时尚。但是我不客气地说,这个领域其实差距不算很大,整个半导体行业也就是四五千亿美金的规模,美国人很厉害,这个领域占百分之四五十。大家有没有去关注,还有很多真正高端的制造业差距要大得多得多,全世界航空航天市场一万亿美金的产值,美国占 60%,法国人占了 15%,除了美国和法国以外,还有中国以外,就没有什么国家单一的市场能占到 2%。美国大名鼎鼎的盈利非常好的公司,从霍尼维尔、雷神、波音、洛克西德马丁正是我们要追的,回报很高的通通都是制造业公司,这是一个事实。

前面说到快与慢,金融上有一个原理叫两基金分离原则,投资决策和融资决策应该是分离的,资本快不快并不是用来考虑制造业回报快不快的基础。其次,制造业的回报真的是不快吗?什么叫回报快?无外乎两个角度,投资完之后可以更快退出,这其实是一个融资决策,是流动性的处理。另外是制造业的回报率怎么样,一个是速度,一个是加速度。而制造业恰恰不好意思是回报率最高的行业之一,美国的科技类制造业公司,平均投资回报率常年保持在 16-20% 的水平,中国大概 8% 左右。中国 A 股的平均上市公司数据,平均投资回报率 4% 左右,而大家现在特别喜欢说的服务业,从经济学来说,服务业恰恰是人力资本,是智力资本投入比较高的领域,这里面的高管、人都是要从公司股东的利润那儿切走的,服务业回报率天生很难追上制造业。

第三点我想说国产替代的问题,我在前两者的观点基础之上更加直接一点,我说投资是对世界认知的变迁,为什么中国的制造业看似回报慢?第一,中国的产业链是非常非常不完备的,一个新的企业开始做的时候,我相信王总的感受更多,当你要做一个新产品,你发现市场有一个新的制造机会,你需要去制造的时候,你的上下游是没有的,你的材料是不可控的,你的芯片是拿不到的,怎么办?只能等着这个行业慢慢起来,或者是通过其他的方式来介入,这是慢的第一个原因。像我们拿制造业比较完备的广东来说,大疆创新是做无人机的公司,它起来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后续试图挑战它的公司在深圳创立的速度都非常快,因为那里的产业链非常完备,没有买不了的东西。

焦腾:感谢沈总比较学院派、学院风加上实战的回答。我这儿刚好有一个小项目来回应一下,我们大概在 2015 年的时候,当时 2014 年特斯拉进中国,我们看到了动力锂电池的作用,快速地提高了续航里程,我们当时就想这东西能不能用到两轮电动车上,2015 年我们投资了一家公司,叫小牛电动,这实际上是一个发展很缓慢,并且很红海,甚至是血海的市场,过去大家把市场空间从三千到两千,到一千块钱的产品,甚至打到一千元以下,小牛就做了两件事,一方面用了松下的动力电池,把续航里程从十几公里提升到 150-200 公里,过去大家一天一充电,现在变成一周一充电。

另外,过去电动车最大的痛点,电池和车容易丢,我们就做了件很简单的事情,把车身上做一个内嵌式的 GPS,通过手机 APP 和车进行连接,我每天都能看到车的位置、行驶的轨迹、跑的里程、剩余的电量,每天都可以看到,告诉大家这个车不会丢,买车的时候送一份保险,车丢了赔你一辆新的。我们做了一些现在回想起来蛮简单的创新,做了很强的、很有产品力的产品,卖到五千块钱,结果去年我们全球总共卖了 40 万辆,公司成立到现在也就三四年时间,去年 10 月份差不多这会儿在美国就上市了,这也给了我们自己很大的震撼,制造业我们传统认为是很慢的行业,但是实际上它还有太多可以提升的空间。过去就是因为它发展响度慢一点,中国相对基础薄弱一点,也实际上给了我们很多投资机构机会。

最后我想请教一下我们的 LP 家办,京华世家的李总,过去京华世家在消费领域做了很多布局,您听了我们这一圈的 GP 和 LP 的回答,您对制造这一块有没有想要布局的想法?

李宇明:感谢焦总,简单分享一下我们的想法。实际上快与慢我们认为是相对的,就像刚才焦总介绍的例子也是制造业,非常快,几年就可以有非常好的回报和退出。其实从我们的感觉来看的话,我们家办的好多客户,尤其是一代的企业家,都是通过一二十年的创业,好多都是在制造业里面一点点把财富积累起来获得的成功。它其实对制造业的这种周期也好,这种所谓的“慢”其实是有一定的理解的,我们在跟我们的家族办公室的客户去沟通的时候,其实也是在用一个理念去影响他,就是我们的客户,尤其是家办的客户要做家族财富传承,你要做资产配置的时候,一定要做一个有耐心的资本,这样的话才能做一个长期的投资,最后才能做深度的传富,这个深度的传富不是简单地把公司交给儿子、女儿,买两栋房子,把所谓的物质传下来,其实里面有很多,这个不展开说,包括有一些家族治理结构的规划,包括整个的企业创新精神的传承。我们的好多客户其实是理解制造行业所谓的慢,对于好的项目也是愿意跟随的。

我们作为家办,作为为他们服务的团队来讲的话,我们其实要做的是帮他们如何选到靠谱的 GP,这个是非常关键的。既然能力坚持长期的投资,这个 GP 的团队是不是长期的、稳定的?因为既然是长期的投资,所谓的操盘手应该也有一个长期稳定的团队,有一个可追溯的好的历史回报。首先是我们觉得 GP 是靠谱的,我们才来谈项目。这个其实更多的就是看整个的 GP 的投后管理,再加上项目是不是在制造行业中是比较稀缺的,或者是有它的独特优势的。

焦腾:感谢李总,家办的钱本身就是长期的。这几年大家都在讲科技,都在讲制造,几乎我们的同行,包括相信在座的 LP 去聊这些 GP,大家都会有科技和制造的赛道,但是不同的是这几年还是出现了很多新的方向,包括 5G、机器人、新能源汽车、工业互联网,我先请教在座的几位 GP,咱们投资的过程中有哪些新的方向和新的项目,比较有意思的跟大家简单分享一个例子。首先有请创世伙伴的梁总。

梁宇:对,就像您说的一样,其实做投资比较看重技术对于效率的提升,我们最近布局一家公司,他们通过 AI 医疗影像的技术帮助心血管的大夫,帮他们把血管是否狭窄这件事情快速自动地标注出来,并且下面诊断的这一句文字也是由机器自己写,只需要大夫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这种产品的推出,他们已经和全国的将近 300 多家三甲医院签了合同。这种产品是极大地提高了医生读片的时间,因为这是一个重复的,大量需要经验积累的一个劳动。而平均一个七八年的从业大夫,他们需要花 3 分钟完成这样一个读片和诊断工作,要判断你否有心血管疾病,是否需要做支架的基础数据,过去这种大量的标注是很不稳定的,现在引用 AI 技术以后,极大地把医生的负担从每天的每个片子 3 分钟缩短到 1 分钟,最后只要认定这个结果是准确的,签字就可以了,这是人工需要负责任的。

之前大家都在谈 AI,但是现在我们在全球 AI+ 产业的落地,这种落地的 case 能够极大地帮助从业者解除痛苦,并且能够把质量提升。根本上解决一个供给和需求的问题。我们现在去医院判断,比如说刚才说的例子,去照一个心脏造影,等三天结果出来,因为处理不完,太多的片子在那个地方。背后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生,现在的 AI 能够局部模拟出一部分医生的功能,把它复制成 100 万份、200 万份,解决供给问题,从供给和需求的角度,我们希望通过技术来解决这样的矛盾,这是看到其中大量的商业机会所在,简单给大家分享一个比较有意思的 case。

焦腾:通过 AI 的形式解决了供需的矛盾,过去在传统的制造业,包括机器人解决的也是需求的问题。请教沈总,咱们投的过程中有哪些最近看的比较有意思的新的和科技相关的项目?

沈韬:说到科技类,和高端制造通常是绑在一起说的,科技这个东西首先要做一个区分,是不是高科技和高技术这样的公司一定比较容易获得成功,这是一个大大的误会,投资行业有一个段子,一直说柯达到倒闭的那天都是世界上胶片技术最先进的公司,但是没有任何用处,包括技术这个行业也是,包括技术这个东西也是,技术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不会有路径依赖的,另外一种是手艺活,特别是在军工、材料,包括有一些相关的模拟类的芯片设计,这个东西是非常多的。

焦腾:感谢沈总,让我想起之前马克思说的从技术到产品,到能卖出去的商品,实际上每一步都是巨大的鸿沟。也请教华控的王总,咱们最近除了军工,包括制造,有没有往下再分一些更细的方向,有没有有意思的方向和有意思的项目?

王爱宏:细分的方向,其实我们华控也做了很深入的研究,在这儿跟大家可以分享一下,这种技术的创新一定会带来很多商业模式的变革,我们现在重点关注的一个领域就是新一代信息技术,刚才我们主持人也说了,在 5G 的基础上,很多产业链的形态都会发生变化,尤其是明年随着 5G 的商用,国内的工业互联网会蓬勃而起。我主要讲三个方向:

一,以需求侧消费型的这种工业互联网为主的,像这种智慧家庭、智慧型的消费,比如说这种可穿戴设备,大家经常能够用到的现在的这种无线耳机什么的,都体现了新技术的应用,这是在消费侧这一块。

二,以供给侧生产性的这工业互联网为主,未来国家会在智慧能源、智慧也等领域大力发展。

三,随着咱们国家的智慧城市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大家经常能够听到我们现在有一些机会是在智慧金融、智慧医疗,还有智慧建筑等领域都会有一些投资机会。

焦腾:谢谢王总,刚才王总提到了 5G,我也简单分享一个小的案例,实际上我们大家都在讲 5G,但是 5G 实际上已经来了,包括北京对 C 端的部署,实际上已经非常了。我们也经常做一些讨论,在 4G 时代,我们流量就已经过剩了,大家每天看视频、每天刷抖音、玩视频都是用不完的,套餐都是不限量的套餐。讲 5G 应用,未来主要的应用场景在哪儿?我们做大量的研究和调研之后发现未来最大的可能在工业领域,因为 5G 天生就有一个低延时高可靠性的特点,它又是小基站,特别适合在工厂、在车间,一个企业去买一个小基站,为自己的车床、为自己的 AGV、为自己的生产设备做生产服务,我们也投了从华为,包括国内几家 5G 的大厂出来的这种工程师,也专门针对工业领域做一些很有意思的产品,现在很快,不到一年时间就结束了三轮融资,发展非常好。

在座的也有家办,也有 GP,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是退出的问题,尤其现在开了科创板以后,实际上科技和制造类的项目也多了一个退出的通道。首先问华控的王总,华控在退出这一块做得比较好,未来咱们项目,科创板包括境内和境外的退出大概会有哪些新的方式,或者对科技类的企业会有哪些帮助?

王爱宏:今年大家都知道,国内推出了科创板,华控在这 10 年的深耕过程中可能也赶上了这样一个历史性的机遇,我们在一些前沿科技、硬科技布局比较多,所以今年我们也在科创板有几个项目上市。未来这种退出通道会越来越多,包括香港的港股今年年初也推出了很多科技类的,创新药上市的退出路径,包括没有利润,或者说只要有原创的技术类型的公司都可以主动去申报。华控其实在这个领域,我们现在关注的比如说在芯片这个领域,我们更多关注在芯片的设备、芯片的检测,还有芯片的元器件,这些细分领域的布局。还有就是在一些无人化的装备上,华控也在做一些新的布局,大家都知道现在耳熟能详的就是无人机,而且无人机分为民用和军用,我们更多关注军用无人机。

在这次 70 年大庆的阅兵式上大家也能看到我们的新型的超高音速无人机展示出来了,这个确实是大国重器,我们还关注到仿生机器人,这些细分领域其实都代表了一种趋势,在未来看都是有一些投资机会的,包括在生物医药领域,前面有嘉宾也说过,再过 5 年,可能进入 60 岁的这些人中国会达到 4 亿,这 4 亿 60 岁的人口会对中国医疗健康市场产生一个很大的消费助推作用,所以在未来高端的医疗器械和创新药,包括医疗服务领域都会有一些的投资机会。

焦腾:我也想请教在座的几位家办,我们在看这些 GP 的时候,咱们重点会看 GP 的哪些方面?回报还是 DPI?还是投资策略?咱们最终要看的是哪几个方面?从陈总开始。

陈震:我们对 GP 的选择一般是根据家族的需要选择,跟家族的产业结合在一起,首先的判断选择还是 GP 的过往历史业绩,不管是从 ROI 还是历史回报率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就是看他今年是否真的投下去,这个基金过去可能投资业绩很好,但是今年因为募资困难或者自己的投资意愿下降,今年的投资项目大幅减少,这个时候情况下跟他合作的可能性相对降低,因为我们希望跟 GP 合作的,除了是股权方面,还有债权的合作,他真实投资项目中间,我们辅助他做贷款的服务,像我们跟国内的几家大的基金都在进行合作,这是我们跟别的 LP 选择 GP 投资稍微不同的一点。

焦腾:刘总,我们知道陆浦实际上也已经管理一千多亿的资金,也投了很多的 GP,咱们看 GP 主要关注哪几个方面?

刘斌:我们最近新发的一期母基金选了 3 个 GP,分别是在垂直领域都是比较深耕的,而且排名比较靠前的头部机构,比如投生物医药领域选的是礼来亚洲,供应链选的是中鼎,我们选 TMT 就选的是纪源资本。这几个是我们过去公司成立 6 年之内,给我们带来一些非常不错的项目回报的机构和合作伙伴,刚才陈总讲了,我们 ROI、回报率,这是硬核的参考,在商言商,肯定要看这个。第二个我们要看整个 GP 管理团队的稳定性,不能来来回回地走,我们也需要看,人的稳定才能带来项目的稳定,因为从投资前端来讲可能比较容易,但是真正后期的投后管理,包括资源性,包括技术上的引进等等,管理手段的引进都是要靠后期的,这个对我们 GP 的管理层来讲其实是更大的考验。

焦腾:感谢刘总,请教李总,咱们是多家族的家办,咱们看 GP 的时候都从哪方面看?是不是会受到家族很大的影响?

李宇明:肯定是双方的,GP 是否合适还要看家族客户是否对这一方面或者对这个领域感兴趣。其实对我们来说永远都是先 GP 再项目,我们会先看 GP,前面几位嘉宾都提到了 GP,其实都差不多,GP 要有一个稳定的、专业的投资团队,同时有比较好的历史业绩。还有就是投后管理的能力,这几年比较强调的是,另外投后里面的过程中的信息披露的点,一个小环节。好多客户,或者是好多的家族客户投了以后,比如说期限长没关系,但是在过程中要向他去按季度、按半年或者按年向他揭示整个的投资进展,这其实也是对 GP 是否真实投资了,投资的投后管理怎么样,有没有协同效应,是有一个跟踪考察的,这一点是我们比较在意的。

焦腾:最后每位嘉宾用简单的一两句话来畅想一下未来投科技和制造,或者说我们布局相关的 GP 的思路,从陈总这儿开始,作为一个结束语。

陈震:我给大家作为一个干货,可以记笔记,记下来之后确保把门票赚出来。大家觉得制造业或者民营企业比较缺钱,我觉得科技企业比较缺钱,在中国这方面的通路已经打开了,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我们在资本圈做了很多年,债权我们是在中国做得最好的。

其中有几个渠道可以分享一下,第一个,对科技企业的融资,目前中国融资里面是最容易的一个,因为我们在前线,这种直觉更明显,如果有高科技企业认证,如果有小巨人认证,可以拿到贷款和投资都是相对容易的。而这种认证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找合适的中间人可以帮你申请到,这是第一个高科技企业,是有真才实料的。

第二个是政府的支持,中国政府,因为现在科技企业的竞争,陷入了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日本就是因为对科技企业的重视才崛起了。现在中国政府对科技企业的投资是非常巨大的,大家不妨尝试一些政府渠道,大家知道中关村产业园区,包括中关村还有某某银行的中关村支行,对科技企业、对 IP 可以贷款,对知识产权可以贷款,供应链金融贷款是比较支持的,中国在这方面的创新也在其他机构进行扩展。科委支持也比较多,在上海通过科委申请贷款资金,在上海这边可以给贷款、给补贴,这方面的资金资源都是非常多的,所以这方面对科技企业来说,其实不要觉得不是那么性感,大家记住,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科技企业发展是最有可能产生的,因为它是中国政府决定要做的事情,也是在座各位留下来听科技企业,尤其是对制造业企业进行重视的 GP 来说是最有发展前景的。

梁宇:特别感谢陈总的红利包,好多企业都和政府在产生很深切的合作,现在简单说这是在中国的市场环境当中 To B 的,制造业投资的红利期,我们在牢牢地抓住这个周期的开端,希望大家一起参与进来。谢谢。

 刘斌:因为我们有很多的 LP 本身都是实业家,做企业的客户。我刚才在思考,若干年前中国在讲实业救国,到今天而言,制造业还是国之重器,不可或缺的,其他行业应运而生。我刚才在想资本从来没有说厚此薄彼,一定是我们在看某些传统行业、制造业的时候,你如果有核心的技术,我们讲中国制造,如果有核心技术,产业升级换代速度比较快,我们为什么不投?我相信我们的 GP 也会去青睐于这样的企业。反过来,我们目前做的也很多,会把我们的 GP 跟我们本身自己的 LP 的企业做成这种撮合性的交易,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李宇明:简单说一句,其实现在从目前来看,股权这块,不管是新制造也好,包括下午讨论的这些赛道都是家族办公室的一个配置方向之一,其实从国外好多一两百年的家族办公室的经验来看的话,这种股权投资,尤其是新兴产业的投资,肯定在未来会比重越来越大,也会发挥越来越多的作用,我就说这么多。

沈韬:我最后给大家讲一个很早的例子,几句话的事情。14 年前不到,2005 年 12 月份有一家公司刚刚成立,叫安华高,有多少人知道这家公司?现在是美股上市的公司,全名叫博通,如果收购高通成功的话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半导体公司。我为什么提这家公司?这家公司是美国的一家投资公司投资主导设立发起的。讲到这里我想说一句结束今天我这部分的发言,希望中国早日有投资公司能真正意义上承担起,不只是赚钱,而是社会责任的作用,早点做出安华高、博通这样的公司,不仅带来天文数字一样的回报,而且改变了国际产业链的格局,甚至推动了人类文明社会和生活方式的发展。谢谢。

焦腾:感谢沈总给我们描绘一个非常让我们 GP、LP 都很期待的愿景。

王爱宏:最后我用一句话总结一下,我比较认同沈总说的这种责任,中国制造业由低端向高端转型升级一定是一个必然趋势,资本加持中国新制造,它是一种责任与担当,我相信在未来 10-20 年,不论是个人还是机构,选择对的细分领域的制造业,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些超额的回报。谢谢大家。

焦腾:感谢王总。我最后也简单讲一下我的观点,实际上我自己,包括我们机构都经常说,我们相信未来所有的企业都是科技企业,哪怕现在是一个便利店,它的补货实际上都是用科学的算法来进行的。我们大概测算了一下到 2030 年中国的 GDP 可能要到接近 30 万亿美金的规模,中国现在 90 万亿人民币的规模到 30 万亿美金,实际上中间的差距主要就是通过科技对这些已有的传统行业的改造和升级和效率提升来产生的,我们自己也笃定科技是未来至少能看到的 10-20 年最大的系统性的机会。感谢大家。